#三暮三
#ハグの日
#8月9日抱抱日
木暮盯著月曆上 8 月 1 日的格子中註記的「廣島 IH」,臉上有止不住的笑意,對籃球的堅持,能夠在全國大賽的舞台上引退,他已經沒有遺憾。
高三生下週起要返校參加暑期輔導為明年的大學考試做準備,意味著這週是他高中生涯最後的暑假,賽後過了一週,木暮總感覺心情還沒收拾好,他隨時都能想起山王戰終場前的驚心動魄,靜不下心來讀書,在書桌前枯坐半小時連一個字也沒看進去,乾脆放自己一個星期的暑假嗎?
「公延,電話,是籃球隊的同學。」
客廳傳來父親的叫喚,木暮趕緊下樓接起話筒。
一小時後木暮搭上電車,三井以補習的名義邀請木暮到他家作客,木暮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直到按下門鈴時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狀態根本沒辦法好好讀書,該怎麼幫三井補習?他還沒來得及找出頭緒,三井已先推開大門:「木暮,進來吧,我家沒人。」
木暮跟著三井走進客廳,只見窗簾緊閉,唯一的光源是電視上正在轉播的網球比賽,三井拿起遙控器嗶一聲切掉開關,踩著拖鞋啪噠啪噠朝房間走去。
「三井?」木暮在三井關上房門卻沒有開燈後,察覺到他的不對勁,木暮記得三井不愛拉窗簾,他說過喜歡被陽光曬醒的感覺,今天卻一反常態把自己關在黑漆漆的家中。
三井忽然走近木暮將他擁入懷裡:「抱歉,這樣一下就好。」
木暮聽見耳邊隱忍的抽泣聲,他伸手環住三井。
「木暮,對不起,如果我沒有浪費兩年,湘北就可以……」
三井心底積壓的悔恨全部化成淚水,從廣島回來後這幾天,他腦海中不斷浮現愛和戰慘敗後,木暮臉頰掛著兩行淚水,卻依然帶著微笑對球場敬禮的畫面,三井的懊悔不斷擴大,內心的自信蕩然無存,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能耐繼續堅持到冬季選拔賽。
三井無比痛恨軟弱醜陋的自己,他最不想讓木暮看到自己無用的模樣,但又渴望能夠被他的擁抱救贖。
「三井,我很高興喔,能夠跟你一起打進全國大賽。」木暮的掌心一下一下輕撫著三井的背。
「但是如果我沒有離開的話……」
木暮推開三井,雙手搭在他的肩上,表情罕見的嚴肅:「三井,沒有什麼如果,球賽輸了就是輸了,就算是神明也不能逆轉。」
三井扁著嘴不敢說話,哭紅的雙眼與鼻頭看起來有幾分委屈。
「你一直把『如果』壓在心上,如果每件讓你後悔的事都能被改變,我就沒機會當副隊長了,那我會很遺憾的。」木暮用指尖擦去三井眼角的淚水,嘴角溫柔勾起:「比起拿下全國冠軍,三井能回來一起打球,對我更重要。」
三井吸吸鼻子,再一次緊緊抱住木暮,用力得像是要把木暮揉進身體裡,他感受著木暮平穩的呼吸,偷偷嗅著木暮身上好聞的香氣,連日來的不安一層一層剝落,只要有木暮在,他就有重新來過的勇氣。
「可以再抱久一點嗎?」
「可以喔。」
「一輩子……之類的。」
木暮沒有回答。
三井感覺環上自己腰際的那雙手,也偷偷用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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