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 僕の名前を

2023/12/24 三暮+深澤良的聖誕雙對約會。無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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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の名前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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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から知ってたみたいに
僕の痛いところを
見つけて手をあててくるから
君はきっと未来から来たんだろう

いらない思い出だらけの僕の頭を
君は笑って抱きしめてくれた

今 君の手を握って出来るだけ目を見て
こんな毎日で良かったら残りの全部
まとめて君に全部あげるから
きっと 人を想う事も大切にするって事も
大袈裟じゃなくて 君が教えてくれたんだよ
だからもう僕は君のものだ

本当は最初からどこかで
君を好きになると
僕は気付いていたんだろう
だからきっと 君を避けたんだ

形があるといつか壊れてしまうなら
初めから作らなければその方がいい
失うのが怖くて繋がってしまうのが怖くて
なのに君は何度も 何度も僕の名前を

今 君の手を握って出来るだけ目を見て
こんな毎日で良かったら残りの全部
まとめて君に全部あげるから
きっと 僕にもあった優しさは
何よりこんな気持ちは
大袈裟じゃなくて君と出会って知ったんだよ
だからもう僕は君の
これからずっと僕の全ては君のものだ

 

彷彿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我的痛苦之處
你找到了　並伸手觸碰
你一定是來自未來吧

我的腦海中塞滿不需要的回憶
你卻笑著將我緊擁入懷

此刻　握住你的手　竭力凝視你的雙眼
像這樣的每一天　如果可以的話
我的餘生將全部獻給你
為人著想　懂得珍惜
不是誇大其辭　一定都是你教給我的
所以我早已屬於你

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
就喜歡上你了
我大概是察覺到了吧
所以一定會躲著你的

假如有形之物遲早會毀壞
一開始就別創造出來比較好
害怕失去而害怕所有牽絆
儘管如此你還是一次又一次呼喚我的名字

此刻　握住你的手　竭力凝視你的雙眼
像這樣的每一天　如果可以的話
我的餘生將全部獻給你
我所擁有的溫柔
還有這份無可比擬的心情
不是誇大其辭　一定都是與你相遇後才明白的
所以我早已是你的
從此以後我的一切永遠屬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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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

三井站在教室門口，聽見木暮的呼喚後回頭，兩人不曾相約，卻在不知不覺間養成放學同行的默契，自從木暮全國大賽退役後，空出的社團時間轉移陣地到圖書室，籃球練習被疊成小山的教科書與題本取代。

「時間好快啊，比賽要到了。」木暮摘下眼鏡，裹在圍巾裡的臉似乎小了一號，三井望著木暮的側臉，眼睛下緣淡淡的黑影大概是熬夜讀書的戰果，三井按下木暮舉起的手腕，阻止他肆虐自己的眼睛。

「不可以揉啦！你忘記上次揉完眼睛紅得跟兔子一樣。」

「因為很癢就忍不住嘛。」木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教室距離圖書室只有短短三分鐘路程，木暮在窗戶旁的空位坐下，從書包夾層撈出眼藥水後，抬高下巴向後仰，兩人四目相對幾秒鐘，木暮露出疑惑的神情，三井不輕不重捏了一下木暮的臉頰，替他摘下眼鏡。

「眼鏡哥，戴著眼鏡要怎麼點藥水？」

「啊，哈哈哈，忘記了。」

三井一點都不介意木暮偶爾上演的小迷糊，他藏在眼鏡後的清澈雙眼，平時睜得圓圓大大的，笑起來像彎彎月亮，散發著平和與真誠，任誰看了都想親近。三井暗自慶幸木暮是個近視眼，如果少了鏡片遮掩，這雙好看的眼睛不曉得會迷倒多少追求者？他可不想和其他人分享木暮毫無防備的可愛模樣。

「三井？」木暮仰頭靠在三井身上，遲遲等不到下一步動作。

「嗯？抱歉。」三井又一次不小心看著木暮看到走神，他甩甩頭，手指擠壓瓶身，冰涼的藥水滴下後，溢出眼角潤溼了睫毛，三井用指腹仔細擦去眼尾的水痕，指尖停留在太陽穴上輕輕揉著，力道適中，紓緩了木暮額頭的緊繃感，他不禁舒服的嘆口氣。

「三井意外的很會照顧人呢，晴子說櫻木特別聽你的，每次練習過頭，只要小三叫他把球放下，櫻木就會乖乖去一旁休息。」

「『意外的』是多餘的，我好歹是前輩，只是順手幫點小忙而已。」沒有人比三井更理解櫻木的心情，他也不願意櫻木的天賦斷送在一時逞強之上，總是好言相勸的木暮不在了，他自動自發接替起這份工作，「你才是，誰會想到木暮學長一直忙著照顧別人，結果永遠不會照顧自己。」

「有三井會照顧我啊。」木暮閉著眼，錯過三井微微揚起的嘴角。身邊有一個懂得照顧人的好榜樣，他怎麼可能學不會？三井曾經不解，木暮當好人不累嗎？這世界並不是每個人都懂得回頭感謝，與其扮演好人讓人喜歡，不如當個強者自然有人跟隨。

直到他重重跌了一跤。

歸隊初期，三井能清楚感受到，大家是看在安西教練的份上勉強接納他，畢竟他留給學弟們的印象是打架惹事的不良，還差點害球隊解散，面對隊友的疏離，他只能咬牙吞下咎由自取的悔恨。

是木暮在一次次分組練習賽中，把握每個空檔傳球給他，讓三井盡情發揮外線實力，木暮沒有刻意對學弟們解釋什麼，但他在球場上用行動展現對三井的完全信任，就這樣一點一點滲透到所有隊員心中。

原來，發自內心溫柔的人更有力量。

三井決定，他想成為擁有同樣溫柔的人。

窗外光禿禿的樹枝劃開灰色天空，全國大賽時枝幹上還滿是綠葉，為了追趕兩年體力的空白，三井用盡全力燃燒，一回過神高中已來到尾末，他似乎錯過了很多風景，但擁有的也已超乎想像。

「我去練球了。」

「三井，」木暮握住三井的手腕，睜開眼與他對視，「加油哦！連我的份一起。」

第二學期隨著時間推移畫下句點，冬季選拔賽正式開打，湘北殺出重圍取得八強賽入場券，只要今天獲勝，接下來是半決賽、決賽，拿下三場連勝就是稱霸全國！這是一年前沒有任何人敢奢望的光景。

木暮來到比賽會場，循著場館指標找到休息室，他默默佇立在門口，聽著宮城進行賽前精神喊話，八月至今才引退不到半年，他竟然如此懷念上場比賽的緊張感，腳上的球鞋已經好一陣子沒有踏入球場發揮專屬於它的功能了。

金屬門板喀噠一聲被拉開，迎接木暮的是身著十五號紅色球衣的赤木。是的，神奈川第一中鋒赤木剛憲，在全國大賽引退兩週後，終日心神不寧導致成績退步，在木暮勸說下重拾籃球，歸隊第一天被同為三年級的三井狠狠嘲笑一頓，但最開心的也是他。

「赤木，稱霸全國最後一哩路了。」木暮露出一貫笑容，捶了一記赤木的胸口。

學弟們看見木暮到來，一個個眼神發亮，木暮環視眾人，這群他最信賴的隊友們，又一次創造奇蹟走向通往全國的舞台，即使不再是副隊長，今天他也要陪著所有人奮戰到最後一刻。

「大家，今天就看你們的了，加油哦！」

小小的休息室內爆出巨大歡呼，氣勢高昂，木暮與所有人擊掌，輪到流川時，向來惜字如金的學弟竟破天荒開口：「學長，我們會贏的。」

「流川，加油喔！我們的王牌。」木暮搭上流川的肩膀，王牌學弟靦腆低下頭應了一聲。

「眼鏡哥，我才是湘北的王牌。」一旁的櫻木氣鼓鼓用肩膀擠開流川，王牌頭銜應該是屬於他這個天才的，絕不可以讓臭狐狸專美於前，眼鏡哥的眼鏡今天一定是沒擦乾淨。

「櫻木是最強祕密武器啊，你是我們的籃板王牌喔！」不愧是昔日湘北的糖果，木暮一句話輕輕鬆鬆安撫了爭寵的櫻木，最後還不忘叮嚀他們要好好相處。明年春天，兩個湘北王牌就要晉升為學長，一想到櫻木與流川帶領新生的模樣，他忍不住微笑。

木暮晃了一圈，左算右算休息室裡都少了一個人，「有人看到三井嗎？」

「三井學長去洗手間了喔。」

真可惜，原本想在賽前跟三井說句加油的，比賽即將開打，木暮無意打擾選手們寶貴的預備時間，而且德男和櫻木軍團承諾會替他在看台上搶最好的位置，得趕緊去會合才行。

木暮踏出休息室時，突然被一旁倚在牆上的人拉住手腕。

「我的加油呢？」

「咦？」

「你剛剛說流川和櫻木是王牌，那我呢？」三井噘著嘴鼓起雙頰，木暮對學弟偏心，明明每場比賽他都貢獻許多關鍵得分，怎麼木暮沒誇讚過他是王牌？

木暮帶著微笑朝三井跨出一步，手臂環上他的腰際，兩雙白色球鞋鞋尖相對，蓬鬆的黑髮搔過三井鼻尖，捎來淡淡的薄荷香。

「三井，在三分線外稱霸全國吧……My Hero！」

湘北的八強賽備受各方矚目，討論熱度甚至勝過日後的冠亞軍之戰，原因無他，全國大賽經典對決，湘北與山王之戰再次上演，兩隊歷經幾番激烈廝殺，雙方比數緊咬不斷纏鬥，三井更是鬥志全開，個人單場狂砍四十分，隨投隨中的三分球成為全場焦點，即使後半場已出現疲態，出手姿勢仍然流暢完美。

然而，最終湘北以八十比八十二的兩分之差止步全國之路。

終場哨聲響起，德男抱著炎之男旗幟泣不成聲，木暮拍拍德男的背，忍住鼻腔深處湧起的酸澀，他站起身穿越觀眾席擁擠的人潮。高中最後一個寒假，儘管不是以選手身分出賽，他依然和最重要的隊友們一起在球場上度過了。

隱忍的啜泣聲與腳步聲交錯迴盪在體育館長廊，赤木已分不清自己臉上究竟是汗水或淚水，他朝兩年前一起立下夢想的隊友舉起拳頭，「醜死了，又哭又笑的。」

「你也沒好到哪去。」三井跟著握拳碰上赤木伸出的手。

木暮越過轉角朝赤木與三井飛奔而來，他一把擁住渾身溼透的兩人，三井與赤木雙雙勾住木暮的肩膀，三人抱成一團。

「對不起，沒有和你們一起打到最後。」淚水沾溼鏡片模糊了視線，木暮當然渴望再次與他們並肩作戰，然而曾為副隊長的身分，教他學會考慮得更加長遠，天平的一端是責任、另一端是熱血，他要將夢想置於何處才是最好的選擇？

赤木與三井是實力保證的核心球員，湘北有他們在，今年就有希望奪得冠軍；木暮與他們不同，直到高二後期才獲得先發機會，高三由赤木帶領的湘北五人正式成軍後，他再度卸下先發身分回到板凳區，因此他比任何人清楚，一個能隨時替補上場穩住大局的板凳需要什麼，單論球技而言，一二年級的學弟們並沒有和他相差太多，只要勤加磨練，假以時日都能追上他的腳步，唯獨欠缺實戰經驗，以及經驗中砥礪出的心理素質。

湘北還有很長遠的路要走，下一年、再下一年，優秀的後輩們都會繼承全國制霸的目標繼續努力。

木暮最終選擇將夢想置於責任的托盤之上，如今他更確信自己的決定，板凳們在他引退後五個月，逐漸蛻變成不可或缺的第六人、第七人……連一年級都打得有模有樣，安西教練在球員調度上更有餘裕，場上先發有了堅實的備援。

「笨蛋，要是沒有你，我一個人的球隊早就解散了。」赤木握緊木暮的肩膀，這是一路陪伴他，把不可能走成可能的夥伴。

他們曾以為面對無法實現的夢想，只會有滿滿悔恨與不甘心，但只要啟程了，即使無法抵達終點，也能坦然說出無愧無憾。

「以為會打到最後一天的，山王果然是勁敵。」赤木拉起背包拉鍊，將背帶掛上肩膀，「難得來東京，我打算跟晴子逛逛再回去，你呢？」

「我再等一下吧。」木暮低頭看一眼手錶，隊友們都收拾好各自解散離開了，三井稍早被安西教練找去談話還沒回來，平時無論比賽表現如何，安西教練都不會找球員單獨面談，難道今天三井有什麼沒人發現的異常嗎？

「別擔心，那傢伙不會有問題的。」赤木一派輕鬆的擺擺手，「我先走了，聖誕快樂！」

「聖誕快樂，開學見。」

隨著赤木離開，休息室只剩下木暮一人，他望著窗外飄落的雪花吐了口氣，回想起半年前相似的場景。

三井知道身為副隊長的木暮負責保管鑰匙，總會迂迴的問木暮什麼時候回家，今天有空留下來陪他練習嗎？明明三井並不需要木暮陪練，但他讀懂三井沒說出口的心思，以寫社團日誌的名義，在體育館角落默默等待三井自主練習結束，然後兩人一起拖著長長的影子回家，有時他們會在路經的便利商店買點心分食，聊天氣、聊籃球、聊各種瑣碎的話題，彷彿在彌補缺失的兩年空白。

那是木暮格外想念的時光。

噠噠、噠噠、噠噠，走廊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金屬門板再次被拉開，三井用力喘著氣走進休息室，垂在身側的雙拳緊握，木暮心一驚，連忙握住三井的手背。

「三井？」

三井緩緩抬起頭，鼻息粗重，他咬緊下唇，一臉快哭出來的模樣，「你可以再叫一次……我的名字嗎？」

木暮不解三井突如其來的要求，他完全摸不著頭緒，內心有好多話想問，但三井這麼說一定有特別的理由。

「三井。」

「再一次。」

「三井。」

三井反手握住木暮的手掌，反覆深呼吸仍掩不住語氣顫抖，「我、我拿到推薦了，都內的 W 大，對方是以前安西教練的同袍，安西教練也很支持。而且……跟木暮的志願校很近。」

木暮睜大雙眼，激動的抱住他，「三井，恭喜你！」

三井的淚水瞬間湧出，腦海中浮現從高一到高三在湘北經歷的回憶，所有好的與壞的，他最閃耀的時刻與最狼狽的痛楚，木暮的溫柔不曾改變。

「我一直很害怕，」隔著厚重大衣，木暮仍察覺到三井牢牢圈起他的雙臂顫抖不止，「為什麼給我 MVP 又要奪走我的膝蓋？一開始不要讓我喜歡籃球不就好了嗎？我真的痊癒了嗎？會不會又把我的膝蓋收走？我還回得去以前巔峰的實力嗎？」

木暮靜靜的聽著，手掌一下下輕撫三井繃緊的上背。

「但是，沒有籃球的日子，更可怕。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為什麼要浪費兩年的時間？」

三井深吸一口氣，木暮身上的味道輕易安撫了他的神經，起伏的胸膛與他相貼，心跳節奏沉穩，這個全世界最溫柔的人，一次又一次為他撐起最堅韌的意志。三井鬆開懷抱，握住木暮厚實的手，視線落在他線條柔和的臉龐，來來回回一遍又一遍。

「沒有木暮，我不會再回到球場上，能回來跟你們一起打球好開心，只要聽到你喊我的名字，我就有力氣再多投一球。」

即使在陷入自我厭棄的時刻，也永遠有一道聲線，帶著無比堅定、近乎虔誠的信任呼喚他，決心以職業球員為志的三井，重返球場後不斷追尋突破自我，為了賽場上的精湛表現而努力，然而這份殊榮如果少了木暮的凝望與掌聲，聚光燈再亮也照不了前方道路。

「你連我的份努力了兩年，所以我的籃球生涯是屬於木暮的，我想要一直在你身邊，聽你喊我的名字。」直視著木暮鏡片後笑彎的眼睛，三井的心跳幾乎要衝出胸口，在腦海中預演過無數次的話語，終於鼓起勇氣說出口，「木暮，我喜歡你。」

「MI—TSU—I—」木暮溫潤的嗓音一字一字叫著，音節清晰，尾音揚起帶著一絲親暱，他踮起腳尖，輕柔的吻印上三井下巴淺淺的疤痕，木暮雙頰隱隱發燙，默默將雙手藏回口袋，「等放榜之後，我再正式回覆三井的心意。」

「在那之前，」三井紅著臉，用力吸吸鼻子，語氣帶著小小彆扭，「不准喜歡上別人喔。」

木暮大衣口袋中悄悄滑進另一隻手，掌心與他相貼，交握的指尖熱度逐漸同步，溫暖了整個雪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