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橘子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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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暮三

#514 三暮三日

靈感接力，擼咪的橘子汽水前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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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烏雲低垂，空氣中瀰漫著溼潤的青草泥土味，散不去的悶熱感，是下雨的前兆。

三井今天第五度路過 3 年 6 班的教室，倚在走廊欄杆上發呆，視線偷偷看向木暮靠走廊窗邊的座位，空無一人。

奇怪，平時每次經過教室都會看到的，怎麼今天就是遇不上，早上練球時還有打招呼的；他暗自羨慕起赤木能和木暮同班，每天光是日常相處就能多出好幾個小時。

「三井，有事？」

赤木返回教室時，看到整個人掛在欄杆上的三井，出聲詢問。

「赤木，沒什麼……木暮不在嗎？」

「木暮去教師辦公室了，」赤木看了一眼木暮的座位，「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你轉達。」

「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晚點練球時我再找他就好。」

赤木明明每節下課都看到三井站在這個位置等人，但他不打算戳破。

終於熬到下午三點的課堂結束，下課鐘聲響起，赤木與木暮走出教室時就看到三井在門口等候。

又來？赤木微微挑眉。

「三井，一起走吧。」

木暮像平常一樣親切的和三井打招呼，然後開始倒數著全國大賽的日期，聊起今天安排的練習計畫。

赤木眼角餘光偷偷瞄了三井一眼，不是有事要找木暮，看到人又不說，到底要幹嘛？反正也不關他的事。

午後下起雷陣雨，雨水啪答啪答打在體育館的屋頂上，有別於場館外的低氣壓，體育館內全員到齊，鬥志高昂為即將到來的全國大賽緊鑼密鼓展開訓練，強度也比往常提高不少。

木暮發覺三井今天異常安靜，雖然練習中表現一切正常，但沒怎麼和宮城、櫻木玩鬧，練習空檔中還擺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趁著中場休息，拍拍他的肩，小聲關心。

「三井？你還好嗎？」

「唔。」三井將含在口中的水慢慢吞下，「木暮，今天練習結束後有空嗎？」

「嗯，有啊。」

「可以留下來陪我 1 on 1 嗎？」

「加練是沒問題，」木暮偏著頭想了一會，「但是要一對一，是不是找流川更適合？」

「我只要你。」

三井想都沒想的拒絕，話已出口才發現自己回答得太衝動，立刻用毛巾蓋住臉，努力擦去早已半乾的汗水。

「知道了，我會陪你。休息時間結束囉！」

木暮似乎毫無所察，語氣是一貫的溫和肯定，他順手抄起旁邊的籃球塞進三井手中。

為了全國大賽，赤木簡直卯足了勁要榨乾所有人的體力，練習結束後，除了櫻木還活蹦亂跳之外，大夥累到連閒聊都沒力氣。

三井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喘氣，止不住雙腿的顫抖，而木暮在短暫休息後呼吸已恢復平穩，替他遞來水壺。

木暮不愧是能跟著赤木經歷六年魔鬼訓練的人，這種程度的體力不是他一時半刻能追上的，想到這點，他的手抓緊左膝，緊抿的雙唇洩漏了不甘心。

「三井，抱歉，我今天恐怕沒力氣再陪你加練了。」

說什麼傻話啊，看起來比較累的根本不是木暮，怎麼會連這種時候都還在照顧他的心情。

「今天就練到這裡吧。我有點餓了，要一起去吃點什麼嗎？」

三井抬起手搭在木暮的肩上，用力深呼吸幾次後，勉強擠出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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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稀奇，木暮會想吃垃圾食物。」

「大家都喜歡吧？垃圾食物讓心靈健康。」

木暮撕開漢堡紙，咬下一大口豬肉堡，三井盯著殘留在木暮唇邊的照燒醬汁，有些出神，木暮嚥下口中的食物，留意到三井的視線。

「沾到了嗎？」

「嗯，左邊。」

木暮伸出舌頭舔舔嘴角，三井拿在手中的漢堡還來不及入口就被捏得變形。

「別動。」

三井伸出拇指反覆摩娑著木暮的嘴角，指腹傳來微微濕潤的柔軟觸感，其實醬汁剛剛已被舔去，三井還是沒忍住，將收回的手指塞進自己口中。

「甜甜的。」

「因為是照燒醬吧。」

三井笑了一下，咬一口已經歪掉大半邊的牛肉堡，下次他也想吃照燒豬肉堡。

「三井真的很厲害呢，在體力極限的狀態，還能維持近乎完美的投籃動作。」

木暮撕開番茄醬盒，拿起薯條一邊比畫著拋物線，閃亮的眼神像是高一時初次看見他投出三分球一樣燦爛。

真想跟木暮一起實現那時發下豪語的夢想，就差一點了，他希望自己來得及彌補錯過的時光。

「我還是想要體力可以趕快追上。」

「三井沒問題的。」木暮拿起飲料杯，「敬我們全國冠軍。」

「敬全國冠軍。」

氣泡在舌尖化開嘶嘶作響，碳酸的爽口洗去夏季溼熱，清新甜香的橘子味中和了漢堡與薯條的鹹，這剛剛好的平衡，像是木暮一直以來在球隊中所創造的氛圍，有他在就能安定軍心，調和每一次衝突的劍拔弩張。

「橘子汽水好喝嗎？」

「嗯，我很喜歡。」

三井將手中的紙杯送到木暮面前，木暮淺淺吸一口，表情像是發現新大陸的驚奇。

「好喝，比可樂還清爽，下次我也要點。」

三井叼住吸管，舌尖沿邊緣繞過一圈，殘留喉間的橘子香氣久久不散，讓人想再多嚐一口。

許久之後，他們仍然記得，那一年的夏，大雨後人行道積水未乾，倒映出染上橘子汽水色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