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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0月9日 星期一

【SD】こっそり

#三暮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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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

坐在桌前的三井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木暮趕緊關上房間的窗戶,空氣中的涼意宣告秋天已經到來。

「今天沒帶外套嗎?」

「忘了。」三井揉揉鼻子,早上他隨手把外套掛在玄關衣帽架上,穿好鞋子卻忘了帶出門。

新學期開始木暮不再參加社團活動,成為全職考生,而三井為了能出賽即將到來的秋之國體與冬季選拔,答應安西教練一定會通過學校考試,於是厚著臉皮請木暮替他補習,明明只要回家說一聲,雙親就會替他找來名校大學生擔任家教,但三井想的是,最討厭的事有最喜歡的人陪著會比較有動力。

兩人不同班,少了社團活動幾乎沒有見面機會,可是每個週末都能跟木暮待在一起,念書也不是那麼討厭了,事實證明三井的判斷是正確的,經過兩個月的努力,這回定期考試三井全科合格,於是三井有更充分的理由繼續拜託木暮幫忙。

木暮從衣櫃拿出一件淺灰色的連帽外套蓋到三井背上。

「可能小了一點,但這件很保暖喔,現在穿剛好。」

三井摸摸內襯鋪棉,觸感柔軟,還有木暮身上清爽的味道,他將外套拉到胸前,把臉埋進布料中磨蹭,深深吸了一大口。

「這個香味讓人覺得很安心。」跟木暮一樣的香味,三井在心裡默默補充。

「是洗衣粉的味道吧。」

「聞了覺得有點想睡。」

「要睡一下嗎?可以躺我的床。」木暮知道三井為了彌補兩年空白的體力,每天五點就到學校自主訓練,週末也不例外,一整天下來消耗的體能相當驚人,也難為他在練球後還得硬撐著讀書。

「我睡一下就好。」三井身子一倒,抱著外套直接躺到木暮的大腿。

「咦?三井?」回應他的是均勻的呼吸聲,木暮輕輕摸著三井的頭,這個姿勢他即使想繼續讀書也沒辦法,不如跟著睡一下好了,木暮索性向後靠上床沿閉上雙眼。

三井醒來時才發現木暮也睡著了,他怕貿然起身會吵醒木暮,又擔心自己不曉得躺了多久,木暮會不會已經腳麻?三井猶豫了一會,輕手輕腳的坐起,午後陽光斜斜照進房間落在木暮的肩膀上,沒有驚擾他難得的午睡。

木暮睡著的臉看起來有幾分稚氣,圓框眼鏡仍好好掛在鼻樑上,三井盯著木暮毫無防備的唇瓣,他突然很想知道,跟戴眼鏡的人接吻,會撞到眼鏡嗎?三井緩緩靠近木暮的臉,他在內心保證自己不是要趁人之危,他只是想確認一下有沒有撞到的可能。

近一點,再近一點,稍微偏頭,三井可以感覺到木暮鼻間呼出的氣息掠過他的上唇,停下來,停在這就好,再往前一點點就是他渴望的初吻,但是他不能這麼做。

木暮的睫毛動了一下,三井迅速坐正,刻意打了個哈欠假裝自己也剛睡醒。

「三井,有睡好嗎?」木暮揉揉眼睛,語氣中有著關心。

「嗯。」三井抱緊懷中的外套,暖呼呼的,都是木暮身上的味道。

「我去倒杯水。」

木暮站起時沒注意腳下,一個踉蹌不小心撲倒在三井身上,他們四目相對,呼吸近在咫尺。

「剛才,三井也靠得這麼近,」木暮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氣音說著,開闔的雙唇若有似無擦過三井的嘴角,三井睜大雙眼,從雙頰到耳根瞬間發燙,「三井靠這麼近,是為什麼呢?」

三井腦袋熱得簡直要爆炸,完全無法思考,慌亂之中只能說出腦海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我、我想知道接吻會不會撞到眼鏡!」

木暮笑了一聲,低頭緩緩印上三井的唇,力道輕柔卻有不容躲藏的堅定,三井嘗到呼吸間全是木暮的味道,比外套上的還要更好聞。

「會撞到眼鏡嗎?」

「……不會。」

三井的視線被木暮的笑容填滿,木暮笑起來總是那麼和煦,卻能讓他一次又一次沸騰,他看著木暮帶笑的雙眼,伸手將對方抱進懷裡。

「木暮,我喜歡你。」

「我也喜歡三井。」

從很久以前,到更久以後,他們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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